這張照片,跟其他好幾張同時期拍攝的照片,一直給放在相機內,不捨得刪掉。
2010年12月29日
2010年12月27日
一見你就笑
2010年12月26日
Audrey說…
要求跟爸爸媽媽一起睡覺時,Audrey說:我唔係同你瞓,但係我喺你張床度瞓!
帶用積木砌成的槍上街時,Audrey說:我好斯文,但係我會用槍射人!
跟媽媽玩「木頭公仔」時,Audrey說:木頭公仔唔准郁、唔准笑、唔准呱呱叫!隊長(即是她自己)可以郁!
2010年12月21日
小聰明
跟Audrey一起駕車到機場,在快速公路上,她忽然大喊:「跟住呢部的士!」
我瞄一瞄,她說的對,但繼續明知故問:「為什麼?」
她說:「佢後面咁多行李,一定去機場喇!」
我笑了,為了她的小聰明。
腳踏船
像今天下午,當我在迪欣湖的湖心踩著腳踏船,被陽光、水流以及一隻不認識但不斷以撞擊其他船為樂的他媽腳踏船弄得暈頭轉向時,我問自己:喂,你為什麼會流落在一個湖裡面呢。
我的同伴卻似乎很享受腳踏船活動,踏到中途還快樂地抽起大煙來。
2010年12月20日
悠閒
十時半才起床,你已經跟了爸爸到樓下踏單車。然後你們回來,梳洗,下樓吃早餐。那杯奶茶,我跟爸爸說應該是全港三名以內。哪其他兩家是誰,他問。我怎麼知道,又沒有嚐過全香港的奶茶,但這是我喝過最好的,所以三名以內該是相當肯定的了。我的強詞奪理,你早晚會學曉,並且發揚光大。
吃過早餐,我們到市場買水果,然後回家讀報。星期天報紙有兒童版,有嘢玩,你說。但今天的遊戲很複雜,你不懂,幸好還有一個簡單的剪紙遊戲,一張紙剪十多刀便變這樣,好神奇。
下午出發到朋友家開派對。派對有什麼東西玩,你問。我說這不是小孩子的派對啊,所以只會有食物、食物與食物,沒玩具沒汽球,跟我們平常參加的生日會不一樣。你聽了只是笑,沒投訴,自己帶了文具準備去畫畫。
這是馬拉松式的美食派對,從下午一直延續到晚上。你餓了就到餐桌吃東西,吃飽了又跑去玩。我跟爸爸則長期坐在餐桌旁,下了決心要變豬,像千尋的父母。
我喜歡這樣的週日。
沒大志
我真是一個沒有大志的媽媽。不要說我想也沒想過要Audrey開始考琴,偶爾看到她的學校生活照如這張,明明每個小孩都懂得這樣講解,但看著她拿起咪認真在解說的樣子,還是忍不住沾沾自喜,啊,我的孩子真了不起。
2010年12月13日
邏輯
週六跟週日都有生日會,學校的同學仔一連七天都見面,快活過神仙。
週日的生日會,來了一個同學的小妹妹(同學另外還有個大妹妹!)— 兩歲、粉紅色、胖嘟嘟,全場起碼半數家長都像妖魔看見唐三藏,想把妹妹吞進肚子裡。
回家後我抱著Audrey,幽幽細訴:「那個妹妹好圓好胖,如果你也這樣就好了…」
她給我兩個白眼,然後一個當頭棒喝:「無得揀架!」再補充:「係天父比架!」
都說她邏輯最強。
2010年12月10日
馬拉松
小時候,我的小學以英文成績好著名。但那時,我們大部份的學科其實是用中文授課的,除了英文科以外,只有英文讀本與科學兩個科目是用英文教授。到了六年級,老師才慢慢教我們一點英文數學名詞。上了中學,我用英文學習數學絲毫沒有困難。初中時數學成績平平是因為不小心與未開竅。最後,我在會考拿了A。
至於普通話,更遲,是進了中大,足十八歲才開始學。現在我的普通話,當然不是能當教師那種級數,但起碼,比所有特區高官說得要好。
特別挑這兩樣來說,是因為現在「英語授數」與「普通話授中」成了家長們趨之若騖的香饽饽。我反叛,人們越覺得好的我越愛反問真的那樣好嗎,究竟好在那裡呢。
今天跟朋友午膳,朋友的兒子在名校讀小三,談到兒子學校用英文教數學,朋友說一年級的時候,那些小糊塗連equal是什麼都不知道,學習變得好困難。我問,哪老師會偷偷用中文講解嗎。朋友說她問過兒子,兒子說老師有時會的。吁,真好,連我這個沒關係的人聽了都馬上松了一口氣。
朋友兒子的學校倒是沒用普通話教中文,但她有些朋友們的經驗分享。有些孩子用普通話學中文後,家長要反過來幫孩子找學校補習廣東話。為什麼呢,比方孩子學會了願望就是「yuan wang」,很好對不對;但願望廣東話怎麼讀,不知道啊。一文兩語,竟比七國更混亂。
再長氣的補一句,我並不是說英文與普通話不重要,語言最重要了。有時我教Audrey寫字讀字時候,我就幻想,啊,如果能把當年五歲的爸爸用時光機帶來2010年讓我一併的教,他的成就,應該比現在大很多。但是,我們能慢慢來一點一點的教嗎,要幾歲的孩子同時掌握基本知識跟幾種語言,會不會繁重了一點呢。
我的母校,以現在的標準,是家中文小學,而中文以廣東話授課。我覺得這樣很好,也不害怕Audrey將來不夠競爭能力。如果讀書是場馬拉松,那麼起跑的速度,一點不重要。
2010年12月9日
2010年12月8日
澳門遊(三)
購物愛好者加城市女郎如我,在龐大的酒店購物商場逛了幾分鐘已經不想再逛下去。一定有什麼地方不妥了,是顧客群太像海洋公園的遊人嗎,是六星商場裡居然有著賣藥式的唱雙簧表演嗎,又或者只是空氣不夠流通;但無論如何,我很不安。
不過,澳門的食物,還是好的。在海灣餐廳,吃著麵包、牛尾湯、抄蜆與腐乳抄蟹,慢慢又覺得,澳門,還是值得再來的。鬆脆的麵包先抹點牛油,再蘸些腐乳汁,唔,天堂就在眼前了。我再塗了一塊讓Audrey嚐嚐,告訴她,這就是神仙的食物。
在海灣餐廳附近的小街,遇上這個塗鴉。Audrey最喜歡黃色,這個汽球,我們覺得比任何一家怪獸酒店更美麗。
澳門遊(二)
澳門街頭還有很古老的雪糕車在流動。鐵皮做的小車,裡面只有一種味道的雪糕,客人要買的時候就舀一小球到甜筒裡。爸爸說這種雪糕他小時候在香港也吃過,我年紀比他小一大截,從來未曾在香港見過這樣的雪糕車。
但澳門賣這些古早味雪糕的叔叔,好像都不快樂。
第一架雪糕車,在清平直街碰到。車子被隨意擱在路邊,波姨於是對著它拍了幾張照片。照未拍完,對面馬路傳來吆喝聲,聲音乾澀:「這個不能拍!這個不能拍!拍照要十元!」天性本該友善的雪糕車竟跟天星碼頭的人力車看齊了。
午飯後,在媽閣廟對開的空地,我們碰上了第二架雪糕車。車子被遊人團團圍著,生意似乎很好。我們想買一個雪糕筒給Audrey,走近了才發覺雪糕叔叔的樣子竟又是一臉愁苦。我們問要多少錢,他沒答話,只作了手勢:十元,依舊沒半點歡喜神色。十元不算貴,但雪糕其實只有小小的一球,所以利錢應該深厚。那些愁,究竟因何而來。
可能雪糕都染了不快樂的因子,Audrey吃雪糕的時候也沒什麼表情。依偎在早上跑步後喪活動能力的爸爸身邊,兩個人都沒作聲。
2010年12月7日
學中文
經過日本料理店,Audrey讀招牌上的字:「日本…」然後不懂了。
我接:「…料理。」
她問:「廖老師個廖?疴尿個尿?」
我說:「呃,都不是,是材料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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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drey問:「口字下面加兩點係咩嘢字?」
我說:「是只字,『只是』的只。」
她再問:「即是規矩?」
噢,她以為是「指示」。
我說:「不是那個『指示』,『只是』是不過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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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真的博大精深。我由衷佩服那些在五歲已能充份掌握兩文三語的孩子,以及他們的媽媽。小的不才,真的辦不到。
2010年12月6日
澳門遊(一)
2010年12月1日
小一面試(二)
小一面試時老師究竟問了什麼問題,是每個家長都想知道的事情。問孩子,有時死蛇懶鱔不想答;有時推說忘記了;有時好不容易透露了一丁點,再追問,又說就是這樣,沒有其他了。那十幾到幾十分鐘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竟比宇宙黑洞更神秘更讓人摸不透。
不過有天跟爸爸談天時,她主動告訴爸爸某家學校面試的情況,以及為什麼會收了她:「嗱,老師叫我地poo poo,然後校長聞下臭唔臭,如果臭就收。我D poo poo好臭,所以收o左我!」
爸爸把這番說話覆述給我聽時,她怕我罵,在旁邊努力對著我做嘴型:「講笑咋,講笑咋…」